费宏安慰她:“足见景叔高义。”
惠枝盯着他问:“就没提……别的?”
费宏笑道:“景叔心思都在申鱼之病,哪里好提别的?不过景叔与我相谈甚诚,语出肺腑,不假掩饰,这已是拿我当自家人了,还用得着提别的?不过是多一时的事。”
惠枝娇嗔:“谁跟你是自家人?”
费宏解玉相赠:“这是大王所赐金镶玉,玉之明可比我心,金之坚可比我情,我不在时,代我相惜。”
惠枝刚将费宏送出庄子,就见到了司宫景宣的车驾,连忙施礼:“宣伯回来了。”
景宣问:“刚才离去的是费家的公子?”
惠枝应是,景宣又问:“你父在何处?”
得了惠枝的回答,景宣毫不耽搁,驱车直入主宅。
景瑞已然等候多时,笑道:“听说了?”
景宣急道:“七弟何故如此?为太子主婚,这难道不是你这少傅当为之事?何故推辞?要知王上已然不悦,拟加费无忌少傅,不仅王上,太子亦不知所措,惶然问我,少傅欲弃我而去乎?”
景瑞道:“我不是奏疏里说得很清楚了么?”
景宣气道:“七弟!你这是什么理由?为一个故人之子,将我景氏殊荣拱手让人?”
景瑞给他斟了杯茶:“二兄稍安勿躁,且饮茶。”
景宣一屁股坐下,将茶一口饮尽,烫得龇牙咧嘴:“饮完了,快说罢!”
景瑞淡淡道:“二兄以为是景氏殊荣?我却以为是景氏之祸。”
景宣愣住了:“费无忌使秦,太子得娶秦国长公主孟赢,秦楚相合,可抗晋吴,得闻此事,晋已使吴退兵,今得此大功,费氏声望极隆。这是震动天下的大事,我景氏司婚,正可趁其良时,七弟怎说是祸?”
景瑞问:“二兄可知秦女孟赢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