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升诧异:“这是什么缘故?”
冬笋上人道:“那门客听说国老在,便称不再叨扰居士了。”
庸子夫闻言,捋须而笑。
好吧,事情已经明了,在自己闭关炼丹的这些日子,这帮卿大夫们都不约而同谋算好了,要以自己遇刺为由头,鼓动国君南征。
但庆予却担心鱼国趁虚而入,因此始终没有同意,而大夫们却不认为这是个问题,或者认为这个问题完全不用担心。
所以吴升一出关,大家又来鼓动他出头了,毕竟在这些卿大夫眼里,庆予对吴升是相当不一般的。
琢磨了一晚上,吴升决定往宫中拜见庆予。他现在颇有几分被架在火上烤的意思,堪称“众望所归”,国中大夫们都眼巴巴等着他出头,他如果不出头,等于得罪一大片人。
从内心来说,他也认为大夫们的想法是对的,尤其国老庸子夫说得更加明白,不想办法筹措财物、壮大人口,明年楚人再来索取的时候,拿什么交差?
而百越那么多部族,目前来看,也只有征讨九真部最为名正言顺,如果换作其他部族,比如紧邻庸国的连山部和苍梧部,都很可能引发百越诸部群起支援、联合对抗,九真部远有庸姜之恨,近有申大夫之仇,对其用兵天经地义,很难引起百越诸部的反感,以申丹师名望,说不定还能得到帮助。
当然,国君的担心也很有道理,尤其国夫人由姜又是鱼君之女,国中有什么变故,立刻就会传至鱼国,这也是国君和卿大夫们一直不愿明言,而是含糊其辞的原因。
临去之前,他又跑了一趟廷寺大牢,寺尉庸季陪同,那名在场的老吏现场分说。
“典令以瓮听音,辨出刺客地洞方位,于是以瓮覆地阴虎魄袋,罩于其上……”
“刺客昏迷后,我等以节制五行链将其手脚锁了,按理,真元被封,应当无法动弹才对……”
“……衣物?小人也不想的,奈何他们这些蛮荒来的修士,常行诡术,小人搜身时,若非有些经验,已经险死于此了——他有件可以收缩的妖物,哪怕刺客已然昏迷,依旧跳出来伤人……”
“……是极!刺客极为嚣张,不老实回答问题,还反过来提问,更自报其名挑衅廷寺,属实可恨……”
“就是在这里,刷……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