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谨遵您的意思。”

阴阳师们鞠了个躬,又纷纷离开忙碌了起来。

用了二百年的时间,鬼灯终于也有点摸清楚了这个一直都没有展露出眉目的敌人的方向。

就像对方不缺乏时间一样,作为鬼卒的他也同样有着无穷无尽的时间可以和对方进行对峙。

夜斗神或许也只不过是一个卒子——在得到这个推论的那一刻,哪怕是阎魔厅的辅佐官,哪怕有了数千年的工作经验,鬼灯仍旧还是被这个推论惊吓到了。

他没有直接去审讯神明的权利,而神明原本也不会背离自己的神性,因此直接找寻夜斗神毫无道理。某种意义上来说,妖怪和神明都是最为单纯的生物,反倒是人生短暂的人类,拥有着最为复杂和叵测的人心。

这力量之庞大,甚至能够激发神明的力量,更有甚者,能够让神明为之诞生。而哪怕已经化作亡者或者是成为了神器,人类心灵的力量也能够成为令局势陡转,山河倾颓的可怕力量源泉。

二百年前,留下的兆麻对着鬼灯郑重起誓,赌上自己“兆”字的名号,如果发现了到底是谁让吡沙门天大人陷入神堕的边缘,无论那将有多么困难,他都会和比良坂站在一起,协同将这个陷害吡沙门天大人的敌人彻底剿灭。

“鬼灯阁下,您是说,云麻她突然染上了恙,还有吡沙门天大人招致的灾难,并非全是神器们的猜忌导致,而是有什么东西在推波助澜?”

青年瞪大了眼睛,脸上还带着没能擦干净的泪痕。

“我的猜测是如此。”

鬼灯点点头,神色平静:“兆麻阁下,您想要守护吡沙门天大人的心意,不会改变吧?”

“当然。”

青年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