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想弄明白的东西,但是比良坂里也没有人可以问,所以就先自己琢磨……”
静江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打扰下属工作:“你快去忙吧。”
“好的!”
狱卒对着树梢鞠了个躬,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自从那从天而降的惊鸿一剑之后,静江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触摸到了什么透明的天花板。可以说是无形的障壁,又可以说是分隔两重境界之间的屏障,总之似乎距离突破就剩下一线之遥,却总也不能进步,不上不下的感觉着实让人焦心。
她也曾经试图给洛风大师兄寄信,华夏地狱方面表示查无此人你师兄早投胎去了,可能都轮转更迭了好几辈子了,顺便很隐晦地抱怨说没事的话请不要让我们在老档案馆里到处翻,很影响工作的。
“——而且你怎么还活着呢啊。”
这话,就让人觉得很扎心。
至于谢云流和李忘生,他们根本就找不到人,世界这么大,完全想不到这两个家伙到底旅行到了什么地方,或者是干脆找了什么人迹罕至的地方去隐居。
于是场面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
然而书里的内容,也多是一些玄之又玄,自己无从参悟的。
“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吗……”
静江翻了个白眼儿,觉得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好事。
一剑之后,又二百年。总共六百余年的人生当中,她在比良坂里见惯了人类的纷争和人性的有容乃大,只觉得要让人类这种生物都能达到“清静”的心境的话,绝对是连神明都不可能办到的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