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蒂尔·兰波把报纸从对方手心里抽出去,放在旁边,再用毛巾拧干水,粗鲁地给对方擦脸。阿蒂尔·兰波在家中从未服侍过别人,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知道你很激动,我也一样,弗朗索瓦,你最重要的是养病!不要让你年迈的老父亲担心!”
弗朗索瓦·维克多和阿蒂尔·兰波有共患难的友谊,阿蒂尔·兰波尽心尽力地照顾对方,自己倒是没有生病。
弗朗索瓦·维克多生病后絮絮叨叨地说自己的父亲多么好,听得阿蒂尔·兰波酸得牙疼,要不是他能听到几件有趣的事情,他才不会让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对自己炫耀父亲。
“兰波,我二十岁的时候追求过全巴黎最美的女人,她的名字我至今都记得,艾丽斯·奥齐,噢,美丽的艾丽斯……她迷人至极,连我父亲都没有抵抗住她的魅力,她选择了我的父亲……我不怪她……”
“雨果先生和你抢过女人?”
阿蒂尔·兰波凑过去八卦,让弗朗索瓦·维克多有说话的对象。
“不是抢夺,是公平追求,那个时候的父亲是议员,被封为贵族,人人以与父亲交谈为傲,我毫无名气,怎么可能比得上父亲……”
弗朗索瓦·维克多的外表脏兮兮的,蓄着胡子,眉目端厚,傻笑起来更是不行,阿蒂尔·兰波心道:女人看不上你是正常的。
“你不要觉得我不行。”弗朗索瓦·维克多挥舞拳头,“我年轻的时候是英俊的美男子,我的姐姐和妹妹都是有名的美人!”
阿蒂尔·兰波撇嘴:“没听说过。”
弗朗索瓦·维克多伤感下来,“我的长姐在结婚的蜜月期溺跌入水中,她的丈夫为了救她一同溺亡,我的妹妹阿黛尔比我小两岁,离开家很多年,父亲说已经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