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叶·德鲁埃点了点头:“是应该感激他。”

她做主,在信封里放入了法郎,老妇人狡黠一笑。

“口说无凭,您得给点钱。”

这份“沉重”的信寄往了英吉利海峡对面的英国,而维克多·雨果带亲眷去了靠近法国海岸的泽西岛,在那边重振旧业,时刻不忘记为祖国发出声明,支援那些巴黎公社的逃亡者。

口哨声在窗户外出现,同样的时间点,同样的曲调,似乎在无声地呼唤着人来窗口眺望。彼时,麻生秋也正在细看报纸上的租房信息,打算与奥斯卡·王尔德租一套大点的公寓,最少两室一厅一书房。

他把自己沉浸在赚钱和省钱的工作之中,忘记外界的烦恼。

为了减少王尔德做噩梦的次数,他把脖子上的伤口用白色的纱布缠上了,这个时代尚未发明太宰治爱用的绷带。

麻生秋也把口哨声当作了背景音。

直到——

“先生!我上学了!我要告诉您——我重新上学了!”

“我就读都柏林的美以美学院!”

少年在外面不顾他人的诧异,沿着街道大声喊着,目光死死地盯着每一扇窗户,想要看到自己的恩人打开窗户。

可惜,居住在这里的人里,只有一个胖夫人打开窗户说道。

“孩子,请不要大呼小叫。”

“对不起!”

少年急忙道歉,脸皮薄,红着脸解释道:“我在向帮助过我的好人感谢,他不愿意见我,我必须说完这些在走,请给我一点时间。”

胖夫人理解地笑道:“好,给你一分钟的时间。”

少年珍惜着打扰他人的一分钟。

他来回地跑动,喊话。

“我今年十四岁,我叫乔治——伯纳德——萧——!”

“谢——谢——你——!”

充满穿透力的感谢钻入麻生秋也的耳朵,令他稍稍分散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