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戴着白帽的青年消失在街道尽头,赤松流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
彻底消除异能在社会生活中的影响……费奥多尔的理想真伟大,也太不现实了。
但有一说一,赤松流也曾有过类似的想法。
正因为拥有力量,所以才会萌生出自己是不同的、自己能做到什么的念头。
很小的时候,赤松流曾想要改变魔术师的理念和生存现状,虽然随着他在时钟塔停留时间越久而放弃了这个念头,但如果……
赤松流想到自己的同学韦伯·维尔维特,也就是现在的埃尔梅罗二世曾参加过的圣杯战争。
圣杯是巨大的能量凝结体,是可以实现愿望的奇迹之物,如果赢得圣杯战争的胜利,那也许可以实现自己改变时钟塔的愿望。
赤松流闭了闭眼,有些心烦意乱。
他回到矿石科,将办公室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开车离开矿石科。
车子行驶在街道上,深夜的伦敦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昏黄的路灯散发着暖暖的光,因下雨,街边的店铺大多提早打烊,路灯外的地方阴冷而黑暗。
当赤松流的车子掠过某个路口时,他漫不经心地一瞥,正看到站在路灯暖光之外的、身穿黑色大衣的黑发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额头缠着绷带,只露出了一只眼睛。
他看着虚无的黑暗,鸢色的眼眸里似乎倒映了很多东西,但又空洞得什么都没有。
赤松流下意识地踩了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