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一个杀人太多而终于精神失常的什么失格杀手,因而产生的某种幻梦。

——这很难。太难了。

首领太宰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走,也什么都,没有留下来。

清明爽朗,了无牵挂。

偶尔琴酒指使伏特加时脱口而出一句“买点螃蟹回来……!”,整句话说完了才反应过来;从来不涉足书店的杀手,偶尔也走在阳光下,进去驻足几分钟……但是那毕竟不是“太宰治”的作品,琴酒没有哪怕一次将书页打开;另外那间写着[黑泽]门牌的安全屋,琴酒再也没回去过了。他害怕看见落满灰尘而从没有一个八岁男孩落脚过的,那块玄关。

啊。这样看来,首领太宰的离开并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的。

他留下大块大块孤独的空白。

这份空白甚至并不令人疼痛。只是偶尔让人觉得胸口仿佛开了个空洞,不由得屏住呼吸要听那阵风声。

有一次琴酒撞见波本。……或者说“安室透”,又或者说是“降谷零”吧。怎样都好。反正既然先生说了波本是三面间谍,那琴酒就信了。除此之外他不去思考其他任何可能性。

那时候波本正同另一个带兜帽的男人说话,这人背后还背着个贝斯包,一眼瞥见琴酒,便压低帽檐沉默地离开了。

“……”波本回头看了眼琴酒,低低喟叹道:“……我们真是承情良多。”

谁说不是呢。谁又说不是呢。

难得一次琴酒懒得挑剔,只同波本擦肩而过。

在这份沉默弥漫开来的时候,两个人同时感受到几乎连空气也一并吞没的孤独,又庆幸于不止是自己记得这空白……并享受于这份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