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有理有据地补充:“彼岸花也挺喜欢吃……”
小姑娘看着男人冷漠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小。
“……你要是不喜欢,下次再换别的嘛。”
委委屈屈。
“你倒是不怕我。”
男人冷声说。
“那,你做了什么事情、会让我觉得惧怕吗?”
阿芙拉直率地问他。
没人回话。
阿芙拉并不感到焦躁。她像一只刚刚开始成长的雏鸟,确认了外界环境的无害之后、到处用自己毛茸茸的脑袋、讨人喜欢地蹭一蹭。
小姑娘一边哼着歌曲一边做着事情。
她的声音干干净净。
歌声很随意,与心情一同变化。
敢于坦坦荡荡地表达出自己的心。
——她比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要勇敢。
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又消散不见的。
杯碟没有动过,但是盘子里缺了很小、很小的一角。
***
“——你应该惧怕我。”
男人普一出现,就这么冷下声音命令道。
“?!?!?!吓死我了?!!”
阿芙拉正坐在树枝上摘果子,差点没掉下来。
小姑娘眼睛睁得滚圆,从树上往下瞪着他,有点气鼓鼓地:
“是哇没错,你真的吓到我了!”
哼哼。
这么攥着拳头、很恼火的样子。
被这么瞪着了、好像也真的被惧怕了,男人却有点想笑。
于是片刻前、积攒出的那么点冰冷无情的抗拒,又像阳光下的雪花一样融化了。
“你从来不问我的名字。”
“那个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