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是什么性命攸关或者拯救世界的重大事项,新主人和其余刀剑烦恼着的,居然只是日常吃穿这样的小事!

什么“拒绝了侍女侍卫的话,该怎样维持日常生活呢?”、“并不想太打扰别人……但是基本生活,也不得不维持呀”,尽是这一类无关紧要的话。

甚至还有人提议“不如开辟田园开始畑当番怎么样啦!”——毫无疑问,这肯定是鹤丸国永说的了。

压切长谷部无声叹了一口气,退出来,站在行宫平坦的地面上,抱起了双臂。

在战乱频繁的时代里呆的太久、被时之政/府唤醒之后,也一直一直的同历史修复主义者战斗着,他几乎要忘掉,被宠爱着、无忧无虑的,只需要为平凡日常而烦恼的少女,究竟是什么模样了。

审神者不算。习惯了更换主人的压切长谷部,已经把那个人的形象,从自己的脑海之中、抹去了。

对于自己每一任主人都倾尽所有的忠诚和狂热,却能够在被抛弃之后很快就忘掉,拥有迅速接受新主人这样才能的长谷部,究竟应当被认为是深情还是凉薄,实在并不好随意定义。

至于宗三左文字,他就是另一种凉薄的表象了。

自诩为“笼中鸟”的打刀,到底是把笼子当做是自我囚禁的牢笼呢,还是当做为、排斥他人靠近的堡垒呢?

被黑暗圈养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哪怕再单纯的短刀,也因而诞生了难以挣脱的心理阴影。

更何况是本已经在战国之中经历颇多磨难的、魔王家的宝刀呢?

正依靠在游湖边的宗三左文字,仿佛感受到了压切长谷部的目光一样,轻轻抬起眼来、露出一个满怀讥诮的轻笑。

压切长谷部转过视线,并不在意同伴身上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