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非常、非常珍惜的对待每一个人,对待能够相处的每一个分秒,却好像习惯了生离死别一样,仿佛从遇见开始、就在为分别做准备一样,平静的面对每一种可能下的离别。

三日月有时候忍不住去思考,究竟是怎么样的际遇,能够诞生出这样一位神明?

是因为曾经被信徒抛弃过吗?是因为曾经身体变小、不得不蜷缩在一朵花苞里、虚弱至极吗?所以,才有性格中如此矛盾的一面。

……最后,他毫不惊讶,看见了臭着一张脸,赌气用树枝捅着篝火堆的狐妖。

啊,多么悲伤啊。

无法离开的,变成了明明更加强硬的那一方。无心驯服的,和最终温顺下来的,到底哪一个,才更加的可怜呢?

阿芙拉……阿芙拉并不清楚自己的刀剑付丧神,脑袋里已经天马行空写完了一整个又酸又软的抒情故事。

她只是对小狐丸带回来的消息皱起了眉:

“一座无人的宅院?”小姑娘困惑的托着腮,犹犹豫豫的确认,“一座、并没有人、然而却总是灯火通明的宅院?”

“是呀,”小狐丸百无聊赖的说,然后带着点儿不耐的舔了舔自己的牙齿。“妖怪吧,大概。要砍掉吗?虽说我不是什么神剑之类的,我也是传说之刃啊。”他看了眼始终缄默的太郎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