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河确实有牵引他的样子,结果最后却放弃了?
终爻不解,踩着不知道谁架的独木桥过了河,正要离开,身后传来一声少年的呼唤:“这位兄台,请等一等!”
终爻回头看去,他肩膀上的山雀同样动作,一人一鸟看着呼唤他们的人。
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穿着还算整齐,此时正站在河边一颗大树下面,浓浓的树荫将少年遮蔽起来,阳光照射不进去。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终爻瞥了一眼地面,那树荫连少年的影子也一起遮住了,于是站在远处笑着问道:“有什么事吗?”
少年脸颊苍白,不像活人:“你是要去前面的邑里吗?”
这个时候,地区之间最基本的单位便是邑。终爻站在河边都已经能看到连在一起的屋顶,于是点点头。
少年叹了口气,这才说道:“你若是没有必要的事情还是回去吧,前面那地方很危险,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去的。”
这话题怎么听着这么像是恐怖游戏片头呢。终爻琢磨自己走的应该是经营游戏吧,抱着大不了读档的心思,他拱拱手感谢道:“多谢提醒,不过我的当铺就在里面,今后是要在那里带下来的。”
“唉。”少年叹口气,似乎是在懊恼他不听劝,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前往邑里的时候可以去土地庙前烧三炷香,那香就摆在庙前,烧三柱便可让土地保佑你。”
说完这话少年就不出声了,只是默默看着他,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眼里还有三分懊悔三分失落外加四分恨铁不成钢。最后这些复杂的情绪全都融合在一起,化为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