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梁海的大营内,夏完淳的脸色不是很好,刚刚收到了金陵的催战圣旨,直言靖北军在西北已经两年了,朝廷已经失去了耐心继续等待。
其实夏完淳马上就要发动总攻了,偏偏这个时候来了一封带着谴责意味的圣旨,现在出兵本来是计划之内,这么一闹反倒成了朝廷催促下出战,夏完淳的憋屈可想而知。
就算夏完淳满世界嚷嚷,我本来就要出兵了,和陛下想到一块了,都不会有人相信了。
大家只会说,瞧,湘西侯有些抹不开面子了
要是圣旨送的慢一点就好了,夏完淳无奈地想到,可惜现在的橡胶轮胎,让运输的效率提高太多了。
靖北军在乌梁海真的待得太久了,这么久的操练让他们充满了战意,都想试试自己的训练是什么效果。
人人摩拳擦掌,准备大展拳脚,而且准噶尔被袭扰的草木皆兵,疲累至极。
又羞又恼的夏完淳,深呼吸一口气,摒弃了这些私心杂念,拿起宝剑悬在腰间,披挂整齐走出大帐。
帐外诸将早就恭候多时,见他出来都站直了身子肃立,等待主将的战前动员。
夏完淳扫视一周,心中暗暗点头,脸上不动声色,沉声道:“没什么好说的,出发,战到敌酋覆灭我们聚饮时候,再放开了吹!”
诸将哈哈大笑,纷纷撤出中军大营,回归各自建制,率兵出发。
准噶尔这么点小地方,怎么经得起几十万大军的蹂躏,而哈密和乌梁海两个桥头堡的华军,已经连续出击两个月了。
打完就走,破坏和杀人为主的打法,让准噶尔人深恶痛绝。
几乎是同一时间,侯玄演、夏完淳、巴图尔珲、沙皇,同时想到了开战,不是因为巧合,而是春天即将结束。
草原上季节就是最大的堡垒,谁都不可能在三九严寒出兵,那样的话战士军心会很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