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敢这样来回调动,是怕兵不知将、将不知兵,打起仗来不好指挥。
现在的华军不存在这个问题,得益于讲武堂的成立,中下级将领培训的完备,主将指挥起来如臂指使。
金陵的各处衙门口,人满为患,官吏们忙得头都大了。
紫禁城中,侯玄演望着呈交上来所有初稿,不厌其烦地一一翻阅。
刚开始还有精力翻着看,后来眼酸头晕,脑子跟煮粥一样,只好找人读给自己听。
春和殿内,一个黄铜阳纹的香炉,此时正丝丝袅袅地飘着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初闻来香气略含清苦,也有一分温心暖神之意。
侯玄演半躺半坐,脑袋枕在周玉洁丰腴白皙的胸脯上,听着青鸾字正腔圆的朗读,旁边的桌案上,灵药咬着笔杆伏着身子,看着一份一模一样的初稿,等着修改题注。
“凡谋反、作逆、造妖书妖言以惑百姓者,主犯凌迟处死,祖父﹑父子﹑孙﹑兄弟及同居之人﹐不分异姓及伯叔父兄弟之子,不限籍之同异,年十六以上皆斩。”
听到这里,侯玄演眉头一皱,张嘴道:“这里改一下,参与共谋或者知情者斩,其余人士可免其罪。检举揭发之人,不但无罪,可酌情奖赏。”
灵药马上在初稿上用朱砂笔圈起来,然后把侯玄演说的内容写在一旁。
青鸾见她写完,才继续念了起来。
四个人就这样一直干到了晚上,都有些累了,才休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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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正在修法的时候,漠西已经打到了白热化阶段,阎应元分兵守在乌梁府和哈密,以此二地为桥头堡,不断出兵杀伤准噶尔军民。
整个漠西血流成河,仇恨和矛盾空前尖锐,政教一体的国家就是这么难缠,打起来了举国皆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