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玄演带她逛了很多商铺,这才在一间茶楼内停了下来,周围的侍卫不动声色地混迹于人群,往来巡视。
灵药如蒙大赦,鼻尖出了白毛汗,侯玄演促狭地笑了一声,刚想调笑几句,就听到旁边有人高谈阔论。
这位兄弟的嗓门奇大,整个茶楼都听得到,灵药担心侯玄演发怒,刚想摆手示意侍卫出面,被侯玄演按住了小手。
“那西洋遍地都是黄毛蓝眼的人,还有大姑娘小媳妇,穿得那叫一个露!”说话的是一个中年汉子,皮肤是很健康的古铜色,他说道兴奋处一拍大腿,兴奋地唾沫星子四溅,灵药的眉头紧蹙,撇过头去不再看。
侯玄演却听得津津有味,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继续听他扯着嗓门炫耀。
从他的话里,侯玄演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这个人刚刚乘船从欧洲返航,而且坐的是大明的商船,这些商人还狠狠地发了一笔。
听到最后,侯玄演伸手叫过秦禾,耳语几句。不一会,说话的汉子一脸紧张地来到帘子隔开的雅间,灵药慢慢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大汉跪倒在地:“草民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侯玄演笑道:“平身吧,你叫什么名字?”
大汉爬起身来,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唯唯诺诺地说道:“回陛下,草民叫葛伦。”
“呵呵,你不用紧张,朕没有别的意思,就想问你几件事。这个你们去西洋的船,真像你说的,是龙江船坞造出来的?”
“草民不敢欺瞒吾皇,确实是龙江船坞的船。”
侯玄演神色一动,更加兴奋起来,追问道:“这种船在海上航行如何?有没有遇到风浪,去一趟西洋安全么?”
葛伦有些自豪地说道:“皇上,我们龙江船坞的船,比西洋人的要坚固不少,而且体型更大,长约十丈,宽二丈一尺,高一丈五尺,吃水九尺,载重三四千担。遇到风浪只要不是特别大,也不用害怕。”
“好!好!好!”侯玄演连续说了三声好,站起身来问道:“我们汉人的商船到了西洋,有没有遇到什么诘难,有哪个国家态度恶劣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