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黄昏,侯玄演稍觉气闷,爬起身来,却见身边顾菱儿蹲坐在塌边,小脑袋枕着自己的大手,睡得正甜。
房内轻纱罩灯,光线,照射的顾菱儿明艳不可方物。侯玄演笑着将手慢慢抽出,顾菱儿受惊睁开朦松的睡眼,正好看到熟悉的笑脸,习惯性地钻到了侯玄演的怀里。
莫名的踏实感充斥着顾菱儿小小的心灵,将脑袋贴在侯玄演的怀里,长长的睫毛一眨不眨的瞪着。侯玄演的鼻息浓厚,带着酒气,顾菱儿也不怕熏。
侯玄演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说道:“小睡了一觉,都这个时辰了,人言逝者如斯,诚不欺我。”
顾菱儿耳朵贴在侯玄演的怀里,清楚地听到他肚子咕咕叫的声音,掩口笑道:“陛下饿了,就在这里用膳吧。”
侯玄演哈哈一笑,起身拍了拍手,潇潇晃着丰满的身子走进来,笑道:“陛下,您醒了?”
侯玄演瞪了她一眼,说道:“让御膳房弄点吃的,就在这吃吧,说完将顾菱儿拦腰抱起,举在半空跟小时候一样。”
顾菱儿咯咯娇笑,恍惚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自己还叫他夫君,天天就是这样吃了睡、睡了吃。
第二天一早,侯玄演就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来到奉天殿内,接见朝鲜使者。
稚嫩的少女虽然别有风味,毕竟不如久承风月的来的恣意舒坦,侯玄演一晚上小心翼翼的不甚爽利,还把自己累的不行。
斜躺再龙椅上,接受了百官朝拜,内侍才宣朝鲜使者入殿。
李卓霖来过一次金陵,还是被皇城的威严雄壮震慑,小心翼翼地登殿行礼,昨天夜里他们又一次进行了预言,以免在殿前失礼丢人。所以李卓霖轻车熟路地跪拜之后,等待着侯玄演的问话。
侯玄演坐直了身子,冷笑道:“你们朝鲜近年来多蒙战乱,虽是李倧咎由自取,但是朕左右想来还是怜爱百姓无辜。如若不然,就凭当初济南府的恶行,朕就恨不得将你们那个小岛荡平。你父子既然幡然悔悟,推翻李倧那个昏庸国主,就应该以之为戒。约束子民,教化地方,使人人知礼。
壬辰倭乱,大明对朝鲜有再造之恩,使朝鲜的百姓免遭倭兵灭种。这才过去几十年,当年的人都还在,竟然会出现朝鲜兵助清兵屠我济南的事,简直是骇人听闻。”
李卓霖事先没有想到,皇帝会将此事重提,而且态度十分严厉,不禁吓得冷汗直流。
侯玄演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往事已矣,你们也遭到了应有的惩罚,你们父子立国之后,应该把这件事写进国策,时刻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