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侯玄演将杨展和张煌言送出了金陵皇城,他们即将奔赴一个侯玄演从未到过的战场。
自从北伐以来,侯玄演大小战事亲力亲为,终于到了可以居京城指挥的时候了,这是明末腐烂透了的吏治重新焕发生机的表现。
此时在靖北军的前线,一排排的长枪,是哥萨克人标志性的武器,上面系着他们的脑袋。
这已经成了每次战后都有的场景,对此罗刹人恨得牙根痒痒却没有什么办法,真的打不过
火器的压制和阵法的克制,让长枪骑兵成为了一个笑话,但是哥萨克人还没有这个智慧仓促间改变自己的战法。
图巴佐夫已经收起了自己的傲慢和自大,开始在草原上磊石头城,企图防守住不断增兵的靖北军。
夏完淳也有自己的担忧,没敢贸然深入,他在等着援兵的到来,朝廷已经传来旨意,将会有两路大军支援。
相比于哥萨克骑兵的威胁,夏完淳更担心另一件事,就是即将到来的冬天。
据靖北军中的蒙古兵说,乌梁海到了冬天就是一个吃人的地狱,没有牲畜和人能够活着走出它的暴风雪,而漠北的冬天很早就会到来。
想在冬天前和罗刹人决战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些人仗着草原的广袤,逃起来十分的便利。
在靖北军驻扎的这片草原,往更北的地方看去,一天到头都是黑沉沉、昏惨惨的。
夏完淳抬头望了一眼,眼底抹过意思忧色,转头道:“召集诸将,到我大帐中来。”
靖北军中,中上级武将大多都是汉人,几场战阵下来已经对凶名在外的哥萨克骑兵起了一些轻视的心思。这也是难免会发生的,谁也不会对自己的手下败将有太多的尊重。
夏完淳扫视了一圈,将这些人的神色尽收眼底,轻咳一声说道:“诸位,寒冬将至,我有意暂时南撤,训练新募的兵马。”
帐中的众将惊愕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互相对视起来,才确信刚才湘西侯的话不是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