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个神奇的东西,总是能催生出许多奇妙而又让人拍案叫绝的新兴事物。人们在相互厮杀中,往往最能发挥自己全部的潜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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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梁府和林卫,夏完淳集结兵马之后,终于踏上了北征的道路。
六万铁骑开路,后面是十五万步卒,这是靖北首次发动对一个大国的战争,草原上各方势力都紧盯着漠北这片荒凉的地方。
毫无疑问,这一仗将左右整个草原甚至更广的地方的势力范围,更有可能会催生出草原上新一轮的霸主。
漠北处处都是战场,骑马纵横在如此广阔的天地间,很容易有一种豪气顿生。
图巴佐夫没有让夏完淳等太久,很快他们就在和林往前不到百里的地方相遇,正在行军的靖北军队受到了图巴佐夫的埋伏,无数的哥萨克骑兵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那场面就像是洪水一般。
夏完淳已经不是当初的江左少年了,此时的他早就身经百战,站在瞭望车上指挥若定,只是怎么看都有着浓郁的侯玄演的影子。毕竟,他曾经亲眼看着侯玄演指挥一场场的战争。
图巴佐夫自以为大计得售,全然没有想到这些来自遥远南方帝国的将士,竟然摆成了奇奇怪怪的阵势。
车阵,又叫车营阵,是戚继光针对游牧民族设计的,专门对付的骑兵的阵法。
步兵将战车结成方阵,马军和步兵皆以高大的战车为掩护,先用火铳攻击敌人,待敌人接近后,步兵使用拒马器列于阵前,手持长枪刺杀敌人,敌人溃退后,阵中的骑兵全面出击来扩大战果。
凭借此阵,戚继光在边关打得鞑靼骑兵毫无还手之力。在戚继光镇守蓟门的十余年间,蓟门始终固若金汤,成为北蛮骑兵死亡的坟墓和不可逾越的屏障。
罗刹人哪里见识过阵法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在他们那边,听到阵法八成会以为是算命用的。
火铳射完之后,侥幸躲过火铳,手持长矛的哥萨克骑兵,马上遇到了第二道屏障。他们细长的长矛刺在战车上,除了能发出叮的一声刺耳的声音,再没有任何作用。倒是战车后,不停地有长枪刺出,还有那些胆小的懦夫,躲在车阵后面射击的火铳手,都让哥萨克骑兵损失惨重。
图巴佐夫眼看自己的猎物大显神威,被包围起来还不停地收割自己手下的性命,关键是看不到丝毫获胜的希望。
“撤兵,先撤兵吧,不要再上去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