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事尽管吩咐,属下不累,站着就行。”
赵元华这几天快意无比,往日里的隐忍终于爆发出来,这群人给他惹了足够多的麻烦,但是因为侯玄演的仁恕,一直蹦跶到了今天。
侯玄演捏着眉心,问道:“这几天可有人找你麻烦?”
“金陵城所有带刀的,都是我们自己人,再加上各个衙门也都在我们手里,王爷放心,没有人敢和我们作对。”
“嗯,那就好,这一次我已经下定决心,你们随便杀,我这里称病闭门谢客七天。七天之后,我要在早朝上,看不到任何一个碍眼的身影。”
赵元华大喜,笑了一声后说道:“王爷放心,属下必不负王爷所托。”
出了侯府大门,这次带潜象营入城的陈常之凑上前问道:“头儿,怎么样,王爷不会又变卦了吧?”
赵元华背着手,迈着步子狞笑道:“王爷闭门七天不见客,七天之后,他要看到一个‘众正盈朝’。”
陈常之暗暗心惊,照目前这个速度,七天还真不是个短时间。看来王爷是被气急了,已经彻底不想看到这些人了。
刑部马上做出了判罚,路振飞刘中藻被杀案,是针对朝廷的一次重大阴谋,主犯是詹事府赵世超,从犯无数。
青龙山下,一处院墙比普通院墙高三倍有余的建筑内,是潜象营的衙署所在。
一个黑漆漆的房间内,半扇窗户洒进可怜的一点阳光,江南望族冒家家主冒起宗被吊在半空,一个探子上前问道:“冒起宗,我且问你,你可知道为何将你抓来?”
冒起宗的儿子就是冒襄,他只当是自己儿子当初得罪了侯玄演的事,便承认道:“知道,我儿当初冒犯过摄政王,但是已经被惩治过了。王爷将我儿脱光了衣服,绑在闹市一天”
探子冷笑一声,斥道:“谁让你说这些了,有人揭举你蓄意谋反,密谋参与毒杀路振飞一事,你可认罪?”
“这从何说起?我与路老大人交好已久,彼此间视为忘年之交,如何会做这种事。”冒起宗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惊惧起来,儿子的事小,路振飞的案子现在不知道牵连进多少人来,当初弑君案也不过如此,这种事情水深的很,稍微不慎就会家破人亡。
潜象营探子暗道,这次捉的就是路振飞刘中藻的同党,嘴上却说道:“你还敢狡辩,太常寺少卿谢守元已经将你供了出来,实话告诉你,认罪不认罪你都难逃一死,将这个手印按了,还能保住家人,自己还可以少受皮肉之苦,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