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的一声,殿中所有人,包括帘子后面的一后一妃,都吓了一跳。
侯玄演扯着嗓子,嚎啕大哭,扑倒在隆武帝的灵位前,捶足顿胸。
满殿大臣,包括太监内侍们,都停下了争吵,不明所以地望了过来。
侯玄演竟然抱起灵位,走到群臣中间,骇的众人连忙倒退,给这个狠人让出一条道路来。
“陛下啊!我的陛下呦!你睁眼看呐,你尸骨未寒,这些人,就是这些人就刁难你的宣旨太监,他们不肯听您的遗旨啊,他们安得什么心啊。”侯玄演哭的惊天动地,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
陈明遇咽了一口唾沫,面色尴尬,偷偷捅了侯玄演一下。
侯玄演不为所动,继续嚎啕:“这个张煌言,这个路振飞,都是陛下一手提拔的,陛下您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啊陛下,他们跟陈子龙一样,都不听您的话啊。”
陈子龙那是什么罪过,那可是弑君之罪,张煌言路振飞一听就挂不住了,张煌言厉声道:“越国公把话说清楚,我们怎么就跟弑君者一样了?”
侯玄演的哭声戛然而止,冷哼一声:“不遵陛下的遗诏,和谋逆有什么区别?”
张煌言哑口无言,他们都知道遗诏的来路,不一定是真的,但是谁都不敢明说。毕竟这可是皇帝最信任的三个人拿出来的,质疑它不要紧,没有证据被反咬一口,可就够受得了。
这时候帘幕后面的曾皇后,鼓足了勇气站了出来,一声娇叱:“王公公不要念了,陛下明明写了遗诏,可恨这些大臣在他活着的时候,就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陛下一死,谁还肯听啊,就让我们姐妹二人,随陛下一起去吧。”
这话一出,满殿的大臣再也不敢有人反对了,这皇后看上去本本分分的一个人,发起飙来太狠了。谁要是这个时候站出来反对,那不是摆明了就是欺负先皇遗孀个未出生的孩子么。
内阁首辅大学士刘中藻站了出来,叹了口气说道:“娘娘不必如此,我们对陛下也是赤胆忠心,只是事发蹊跷,事先并未听闻陈妃怀上龙种,大家难免起疑。”
曾皇后一听,马上答道:“这有何难,陈妃身孕已有三个月,现在就可以招御医查验。”
王祥年缓过神来,吩咐身边的小内侍:“去请御医,把所有御医都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