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霁儿一声娇呼,潇潇大惊,掀开毯子一看,顿时羞红了脸。床单上落红斑斑,潇潇眼都直了,嘟囔着:“你还真成了太太啦?!”
霁儿如同一只鸵鸟一般,把头埋在床上,羞的不敢见人。
候玄演哈哈一笑,自己漱洗完披上官袍,直奔衙门。
顾炎武被他安排在衙门内的一间厢房里,侯玄演直接奔了过去,举起拳头边砸边喊:“老顾,起床了。”
顾炎武早就穿戴整齐,正在房里读书,他的小厮推开房门见识候玄演,弯腰说道:“小候大人,我家公子早就起床啦。”
苏州一些和候峒曾有旧的人,称呼候玄演为小候大人,被这厮听了去,竟也跟着乱叫。好在候玄演没工夫和他计较,拉着顾炎武就走。
“小候大人,何事这么着急?”
“救国。”
顾炎武神色一正,不管候玄演说的真假,救国这两个字在他看来,就比天还大。
两个人来到衙门大堂,夏允彝父子中间,站着一个中年文士,见他们进来,夏允彝上前说道:“玄演快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挚交好友陈子龙。子龙,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嘉定候玄演。”
候玄演好奇地观望,这个陈子龙据说是柳如是的姘头,在钱谦益得手之前,跟柳如是如胶似漆好几年。这是个主张经世致用的文人,平生最的大成就,可能就是整理了徐光启的《农政全书》。
双方互相寒暄几句,说了几句久仰之后的废话,就进入了主题。
候玄演当仁不让,他是苏州乃至江浙的最高官员,是朝廷敕封的封疆大吏。现在也不是谦虚的时候,毕竟自己如果不站出来,候玄演深知,历史上没有哪一个英豪,能够挽救危亡。
“夏伯父,城中难民安置的怎么样了?”
夏允彝一听,就开始大倒苦水。
“玄演呐,难民不减反增,每天都有北边逃来的人,涌入苏州。咱们有没有多少粮食,苏州士绅捐赠的那些,眼看就要吃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