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望着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伤感。是的,侯家大公子死而复生,但是他们中绝大多数人的亲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侯玄演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乐观地想法消失的无影无踪。自己和他们一样,是一场野蛮对文明的屠杀之后,幸存的可怜虫一只而已。天下大势如同海啸山崩,一只小虫又能有何作为呢。
突然,侯云涛脸色涨红,兴奋起来。穿越书他看的太多了,其中的剧情他闭着眼都能猜到了。
对啊,我是穿越者啊,怎么可能空着手来。
他闭目沉思,努力的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心中大叫:出来吧,我的系统!我的仓库!我的金、手、指!
可惜,回复他的只有山野竹林的一阵清风,和同伴的哀嚎。
玛德!裸穿?
侯云涛瞳孔收缩,心里大骂不止,这要是穿到盛唐强汉,裸穿也就裸穿吧,老子抄几首诗词,搞搞小发明,照样混的风生水起。但这可是明末啊,是嘉定三屠啊,还要不要人好好穿越了。
看着身边老泪纵横的脸颊,因为痛苦变得有些狰狞。谁都没有想到,这个自小用肩膀驮着自己兄弟两人长大的忠仆,竟然悍勇如斯。城破之后的巷战,他一人手刃了近百的清兵,看到主人一家投河之后,才绝望逃离。
还有木堆上,熟悉的两个身躯,如果自己没有穿越,或许就是三个尸体,一家人整整齐齐了。
侯云涛眼里不自觉闪过泪花。他继承了这具身体的记忆,自然也就有了他的情感,又有谁的感情不是通过记忆积累的呢。
侯云涛咬牙说道:“逃是不可能逃的,又能逃到哪里去?”
仔细回想了下后世的历史知识,侯云涛记得这时候的清兵防备非常松懈,是反攻的大好时机。
就算是逃,老子也要先咬下李成栋这个狗贼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