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蒙往嘴里塞了一块寿司,嚼完道:“先谈价钱吧。”他示意了一下白渣渣,“你看,我们有竞争对手了。”
潜台词再明显不过。
他们进来之前没谈好读取记忆的价钱,因为玛蒙说不同人的难度不同,只报了个基础价,表示需要视实际情况加钱,上不封顶。考虑到川上可能会是未来的大客户,玛蒙觉得需要把“失去大客户”也算在成本里,让费奥多尔掏这份报酬才可以。
当然,表面上不能这么说。
“一千万?”
“我们的竞争对手不简单。”玛蒙一本正经地绷着小脸,沉浸在可能失去未来大客户的悲痛中,不高兴,“那个幻骑士虽然远远不如我,但在意大利也排得进前十了。”他认真道,“就是这个价钱。”
费奥多尔表示死屋之鼠只是个情报组织,活动经费没有那么多,玛蒙则表示一口价不将就,你不是死屋之鼠的首领吗支持你挪用公款,两人纠缠不下,半小时都没有达成协议,同时也让白渣渣方不敢轻举妄动。
绘画时间到。
被人们簇拥着,如鱼得水的公主没有坐下让绘者观察的意思,仍然和宾客们交谈浅笑,那些有幸和公主搭上话的男士根本不想作画,无望挤进去的,则恋恋不舍地退下,在侍女的引领下找了合适的位置支起画板。
费奥多尔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调起颜料来。
玛蒙:“你会画画?”
“根本不需要会不是吗。”费奥多尔神情柔和,“这是梦。”
只要在脑海中勾勒出画像的样子,就能得到同样的画像。
玛蒙点头。
似乎是发现骗不到他们,宴会厅里其他正在画画的男士和一些不知为何也在凑热闹、问侍女要了绘画工具的女士,都开始了抛弃画笔随想作画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