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道:“其实也还好吧。”
赵轶还是不说话。
贾玩想了想,道:“我和姐姐是双胞胎,我娘生我们的时候又年纪大了,所以生下我们不久,就去了……殿下听说过我父亲吗?”
贾敬连爵位都不要,一心修道,最后还因为吃错了丹药一命呜呼的事儿,在大乾京城是一个笑谈,少有不知道的。
自贾玩问出那句话,就一直将脸瞥向窗外的赵轶,终于回过头来,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贾玩道:“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从来没见过我父亲。
“父亲在玄真观修道,大哥每年过年以及父亲生辰的时候,都会带着家人去给他请安,因为那时候我得了怪病,整日昏睡不醒,且又寄养在荣国府那边,所以并没有带我和姐姐去过。
“八岁的时候,我被人拐走,过了一年才回来,病也治好了。
“回府的第二天,我就去了玄真观,他当时忙着炼丹,我隔着门给他请安,才说了两句话,就被他不耐烦的打断,说他知道了,让我无事不要去烦他。
“于是我就走了,后来跟着师傅下江南的时候,也去隔门磕了个头,再后来,他就没了,等我得到消息从江南赶回来,已经是四个月以后的事了……从京城到玄真观不过十几里路程,我长到十六岁,没见过他一次,他也没看过我一眼。”
贾玩语气平静,赵轶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不恨他?”
“不恨,”贾玩摇头:“没有爱,哪来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