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源源不断花不完的银子,身上一个听起来还不错的小爵位,外有强势的姻亲仗腰子,内有能干的家人打理内务……人生还有什么可追求的?
像他这几日,每日吃了睡,睡了吃,没事打打拳松松筋骨,无聊了看几本闲书,或欺负欺负家里养的那只小肥猫,日子逍遥胜神仙,哪还有半点雄心壮志?
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连柳湘莲都看不过去,摇头无语,忽又想起一事,道:“你先前去谢恩,见着皇上了?皇上怎么说?”
“能怎么说?”贾玩道:“每日不知道多少人,排着队等着见皇上呢,若每个来请安谢恩的,都闲话几句家常,皇上连后宫都不必去了。
又板着指头数道:“从前一天开始,就要注意饮食,不能吃寒凉的东西,不能吃易胀气的食物,第二天天一亮起身,不能喝水,不能吃流食,然后打扮的像个新郎官儿似得出发,在宫门口递了牌子等着,被领进去以后,再换个地方排队继续等,好容易轮到了,进去在门口远远的磕了个头,听了两句勉力的话,连皇上长什么样儿都没看清,就回了。”
正闲聊着,玉盏匆匆进门,道:“爷,西府那边两位老爷请您过去议事呢!”
柳湘莲起身道:“我也差不多该走了,昨儿胭脂铺子到了第一批货,已经摆上了,明儿就能开张……记得来转转。”
贾玩应了,身上衣服也不必换,披上一件大氅,同他一起出门。
到了荣国府,那边贾政、贾赦、贾琏,都已经在荣禧堂等着了,兴高采烈的讨论着什么。
贾玩虽身上带着爵位,在宁国府可以称王称霸,但到了这里,却个个都是他的长辈,请了安,在下首坐下,笑道:“家里这是有什么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