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尤氏有句话说的不错,在这个时代,无论做什么,名声尤其重要,否则举步维艰,处处掣肘,而他此时此刻,远没有强大到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步。

所以,名声这东西,能不坏,还是不坏的好。

手指在茶盏上轻轻摩挲片刻,道:“秦氏,不是普通人吧?”

尤氏、贾蓉原一脸期待的等着他回话,不想他一开口,却是全不相干的,愣了下后,尤氏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当初是王家做的媒,我知道的时候,老爷已经定下来。”

但这已经不寻常了。

秦业只是个小官儿,并无根底,家里连儿子拜师的二十两束脩几乎都拿不出来,秦可卿又只是他从养生堂抱来的孤女,这样的身世,贾珍将她抬来做个二房还差不多,怎么会正儿八经聘了,给自己将要承爵的儿子做正室?

且做媒的,还是王家。

贾玩再度从袖中取出那方帕子,放在茶案上,道:“实不相瞒,这东西,原是假的。”

尤氏、贾蓉两个顿时目瞪口呆:帕子是假的,已经够让他们震惊了,但更让他们震惊的,是贾玩竟就这么直接告诉他们真相。

贾玩道:“我年纪小,没多少见识,却也知道,一个有爵无实的三品将军的儿媳妇,又是那样的出身,何以惊动这么多的王公贵族亲来吊唁?连堂堂亲王殿下,都前来路祭。

“京里的旧事,我所知不多,也不清楚秦氏到底是什么来历,但她的出身,一定不寻常。”

尤氏、贾蓉对望一眼,都沉默下来。

贾玩道:“先前天香楼闹鬼的事,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然后紧接着秦氏莫名其妙死了,大哥还找了这么多和尚道士来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