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直到某一天，辛水玉和自己的童养夫成了亲，并且怀了孩子的时候，王雅诗和萧如云敲响了她的门，向她告别。

具体的事情她也不太了解，只是知道她们在争斗中输给了武媚娘，然后要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以后她们还可以通过通感见面，也可以互相寄信和寄特产。

只是友谊还是破裂了，如果不是自幼超感的情谊，她们甚至不会有活着离开的机会。

从此他们就要天涯相隔，到底不是一路人了，小杰拍拍水玉的肩膀，叹了口气：“至少还活着，这样就行了。”

是啊，这样就行了，水玉知道她不会体谅武媚娘，她是族群内年纪最大的姐姐，其他人都被她或多或少的照应过，大家都很喜欢她。

媚娘是族群的首领，是他们的父，可她最后对其他人却很残忍，乃至于把自己活成了孤家寡人。

只是在神龙元年十一月，水玉没忍住去看望了她。

他们都老了。

那时候，即使被逼着退位，武媚娘却仍然保持了一副高华气派，水玉仍然看不懂她在想些什么，她知道自己懂不了她。

媚娘看了看她，招招手，笑了起来：“水玉，过来。”

水玉过去了，她握着媚娘干枯的手，忍不住落了泪：“当初好好的我们，现在怎么成了这样。”

媚娘笑而不语，只是平静的回道：“我这一生有悔有憾，好在最后能见到你们，可惜小杰和惠娘不在，不然咱们还能再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