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想把二舅母想得很坏,但到底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二舅母不愿意费这个心,倒也能理解,若是林瑶有庶女,她很大概率也是不愿意费这个心的。

林瑶好笑道,“你这是做媒人上瘾了?”

“你道好不好嘛。”顾馥兰道。

林瑶把人搂在怀里,叹道,“荣府可真得给你封个大红包,要不然岂不是白费了你这番心意?”

“你这意思,是我烂好心?”顾馥兰哼道。

林瑶摇头,“不敢不敢,只是我也心里奇怪,好端端的,你为她们操这个心做什么?若她们将来过得不好,少不得要怨你呢。”

“我又不是瞎点鸳鸯谱,迎春姐姐性子温顺,她这样的,配诚表哥就正好。探春要强,我嫂嫂娘家这个堂弟可是个能为的,将来探春嫁过去,少说也是个三品的诰命,差哪儿了?”顾馥兰道。

林瑶挑眉,“我可没说你乱点鸳鸯谱啊。”

“你很奇怪我为什么帮她们?”

林瑶颔首,“当然奇怪,虽说荣府是太太的娘家,可你才嫁过来,同荣府那边的姐妹应该不熟才对,你这样为她们费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你亲姐妹呢。”

“迎春姐姐这个,完全是当日你跟我说诚表哥夫人亡故,我才一时兴起提的,”顾馥兰顿了顿又道,“探春这里,还要从几个月前说起,那时候正值外祖母的寿诞,我和太太一起去荣府贺寿,当时迎春姐姐和诚表哥的婚事,六礼已经过半,已是板上钉钉。我路过园子的时候,远远就瞧见探春姐姐在那边哭,我也没过去打扰,只听她同丫鬟说她命不好云云,我瞧着她也挺可怜,她在人前从来不认输的,没想到人后居然会哭得那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