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长气场太过于强大,连那蓝色狩衣的男子也在瞬间不由自主的收敛神色,如同一把利刃出鞘,不为伤敌,只为自保。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一触即分,蓝色狩衣的男子再次笑了出来,“信长公说笑了,那不是您的敌人,那是我们的敌人,自然由我们负责对付。”
“是吗?”织田信长的语气里有几分漫不经心,“我要怎么相信你们呢?”空口无凭,她又要怎么信任对方呢?
蓝色狩衣的男子微微扬唇,“信长公相不相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现在还有时间和我们在这里争执这个吗?”杀敌的声音,已经清晰可闻,而这位被追杀的信长公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和他们讨论这个问题,他绝对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只能说,天生的胆大包天,唯我独尊。
闻言,织田信长也是笑了,若说刚刚她还气质宛若寒冬,在这一笑之间,就有浓浓的春水从她眉梢眼角荡漾开去,瞬间就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她清凌凌的目光往蓝色狩衣的男子脸上一转,问得温和得近乎温柔了,“我不急,你急吗?”
这样短短的一句反问,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又似乎别有深意,连那蓝色狩衣的男子也差点色变。
好在他到底经历得多,见识也不少,所以很是稳得住,朝织田信长微微颔首致意,“信长公不急,我们当然更不急。”
他们确实无意在此与织田信长多加纠缠,因为时间再耽误下去,背后的浅井家的兵士就要追杀上来了。
织田信长绝不应该命丧于此,也不是历史该有的轨迹。作为历史维护者的他们,也不希望有这样的事发生。
然而这一切,织田信长本人应该什么都不知道,但就是如此,身为被追杀的对象,在别人看来几乎快到绝境之中,他不但不急着逃命,还能如此从容,甚至能抓住一些微小的破绽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