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可没有备用的,能替代他的实验体。
但是,琴酒并没有失去理智,“先弄清FBI的部署,再展开行动。”
最终,行动被确定在三天后。
波本和贝尔摩德被分进了一个行动小组。两人有过不少次合作了,集会结束后,波本开车送贝尔摩德回她在东京买下的高级公寓。
在车上,两人闲聊了几句。
“你好像对这次的事情很上心。因为对手是FBI吗?”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你也知道,前段时间樱桃一直跟在我身边办事,他实在很好用……”
贝尔摩德了然,口气怅惘,“你这家伙还真是的,完全把人家当工具呢……就像对你这辆车一样……”
安室透惊讶地从车内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笑了下,“这么说的话,你不觉得他是工具?”
他调侃道:“真是想不到,你还挺善良。”
贝尔摩德听出对方话里夹杂的讽刺性,托着腮靠向车窗,“听你说话偶尔还真是令人讨厌。”
“善良?和那种东西没有关系。”
“只是……你不觉得吗?那孩子真的很可爱,不管你怎么对他,他依然会信赖你说的每一句话,做好你要求的每一件事。就像是一张白纸,你往上面涂上什么颜色,他就会变成什么颜色。”
“你似乎很了解他?”
“也算不上了解吧。不过我确实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他。”
波本看了她一眼。
贝尔摩德沉浸在思绪中,仿佛跨越重重时空,又在记忆里见到了当年小小的一个小男孩儿。
“我第一次见到他就是在研究所,听说那孩子是被某个研究员从大街上捡回来的。大概是被某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丢弃了。”
“他那时候好像只有两三岁大,我记不清了。”
“他作为人造兵器的实验储备被带回了研究所。”
“我透过单向玻璃看到他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和那些又哭又闹的其他孩子不一样,他安静得没有声息,像是一个并不存在的幽灵。”
“我那时候以为他活不了几年。”
“人造兵器的实验体要么因为药物作用而死去,要么因为长时间的封闭而疯掉。”
“可那个孩子很健康地成长了。”
“我第二次见他是在三年前,他被安排来辅助我的任务。”
“我捧着别人送的玫瑰,见到他的时候,因为觉得他好看,所以送了他一支。”
“他好奇地接过去,问我‘这是什么?’”
贝尔摩德笑了下,“真是笨蛋才能问出的问题。”
“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我当年见过的那个孩子。他在研究所的实验室里长大了,被打造成为组织最忠诚锋利的刀,但他从未见过玫瑰花。”
“不,不只是玫瑰,对一个正常人来说普通平凡的一切他都没有见过。”
“他很可爱地接过我送他的玫瑰,紧张地问我‘我可以别到头发上吗?’”
“你跟我说这些,是想激起我的同情心吗?”驾驶座上的金发青年口气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