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罗夫特隐隐觉得其中藏着了点什么,但暂时没有头绪。

不过,他可以如实回答。“明顿先生,我非常喜欢您送的配图绘画。为此,我来了。希望让两人一起欢度假期成为「大红帽」给「小灰狼」的回礼,可惜我们的古堡之旅并不轻松。”

玛丽笑了,“福尔摩斯先生,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您是将「大红帽」当做回礼,主动送给「小灰狼」了。您不担心吗?童话里,狼是要把红帽子吃掉的。”

这句话描述的不够准确。

应该是将坦白大红帽的身份当做回礼,让小灰狼开心一下。

然而,那不重要了。

关键点变了,要关注的是「吃掉」一词?怎么吃?

床头柜上,煤油灯忽明忽暗。

七月夜晚,风仿佛失踪了。空气倏然安静,也多了一丝热浪。

迈克罗夫特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明顿先生。

逆光中,他竟然看不清这张脸的神色,只能肯定对方目光灼灼。

下一刻,玛丽却退后两步,“谢谢,我认为这个回礼不错,您为我创造的愉悦值正在飙升中。”

然后呢?

玛丽没有再多言离开了侧卧,暂时没有去管迈克罗夫特今夜是否能入眠。

回到主卧,透过窗户抬头望向天上的月亮。

一分钟后,打开了从行李里取出一只棕色玻璃药瓶。

这中药自配出来后,用的次数屈指可数。按天数与身体情况估量,如果在古堡逗留超过三天,它也许会用得上。

凡事都是有代价的,精密的伪装也一样。

玛丽没有将药瓶放到隐蔽处,不似以往滴水不漏地遮掩,而是打开了卧室门,将药瓶放到了客厅花瓶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