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桑迪后来就想明白了,“第一次遇上幽灵,我很害怕,但很快就说服了自己。我,一辈子没有做过坏事,根本不必惧怕任何鬼怪。

身在女巫镇,人类与神秘力量共存。我走我的路,它飞它的树林,互不干涉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室内有点安静。

此刻,必须承认老桑迪某些方面的勇敢。

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话虽如此,但真能勇敢面对鬼怪的人并不多。

“您说得对。问心无愧,就不必畏惧。”

玛丽赞扬着,而要问她是否相信飞头幽灵的存在,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当下,玛丽却是看向较为年轻的那位女仆,冷不丁地问出与飞头幽灵无关的问题。“安东妮,你负责打扫房间,有没有见过任何鸟类飞进窗户?”

“鸟类飞进窗户?”

安东妮重复了一遍问题,她的双手交叉放靠近腹部,随即摇了摇头,“不,我没有见过什么飞鸟。”

“是吗?”

玛丽的视线停留在安东妮的脸上。

安东妮的鼻翼有过瞬间放大,而她的颚肌有过霎时紧缩。

都说微表情难以被识别,因为它从出现到消失往往只有五分之一秒。

安东尼的微表情,正是紧张与不安的表现。

虽然她一脸的无辜又镇定,但终究有一瞬的细节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