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罗夫特扯起一丝假笑,“Well,真是叫人心驰神往的画面。”

然而,想象只是想象。

只要作为罗曼夫人一天,他就没有如此闲情逸致。

正如今天,两人一同呆在起居室。

他不是作为朋友来为明顿先生的新家温居,只是为了尽可能快得结束在波士顿的案件。

话虽如此,迈克罗夫特还是放下钢笔,喝了一口红茶,也望向玻璃窗外。

雪越来越大了,还有两天就是进入十二月,这个圣诞节注定要在美国度过。

圣诞节不能陪老福尔摩斯夫妇身边,也无法询问歇洛克大学第一个学期的学习感想。

对此,罗曼夫人不能有任何遗憾。

只想要向圣诞老人提前许愿,祈祷圣诞夜可以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平平淡淡地度过就好。

至于别的?

别的,懒得去多想。比如那一封疑似鲸鱼商席恩寄来的绝笔信。

「钻石号,4,#」

这一组初至纽约时收到的密码,会有什么意思?

迈克罗夫特在翻译苏州码子的账本时,联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鲸鱼商席恩故布疑阵从钻石号上窃取琴谱,以为「#」是指五线谱中的音调符号,希望在琴谱中找到秘密。

这个思路却走入了死胡同,席恩什么都没有找到。

换一个角度。

「#」,它其实是中文字「井」,而不是原以为的符号。

「钻石号,4,井。」

这才是真正的谜面。虽然游轮上没有井,但在四层有土耳其浴室。

井,有水。

大浴室也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