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猫叫钻入了耳朵里。
诸葛亮睫毛一颤,立刻睁开了眼睛,清醒而明亮,刚堆砌出来的旖旎感觉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
“伯符?”
“……”
没完没了是吧?!
李白起身回头时,像一只怒发冲冠的大公鸡,雄赳赳气昂昂,剑刃都□□两三寸,寒光一闪。
然后被诸葛亮从后面伸过来的扇子轻轻一拂,又推了回去。
“别把它吓到了,小心它挠你。”
他拢了拢丝毫没有松散的衣领,朝大橘伸手,将扑过来的它接在怀里,顺势揉了揉脖子上挺翘抖擞的短毛,一时没顾得上安抚郁郁的李白。
唉,诗人嘛,一年里总是有三百多天都在郁闷的,还能化悲痛为力量狂草笔墨,反而不那么令人担心。
但猫猫是猫猫,不能用人类的标准去要求它。
大橘被揉得很舒服,翻过身体露出白肚皮,满足地哼了哼,软绵绵的前爪舒展开来,压在诸葛亮的臂弯上。
这时候阿香才姗姗来迟,在门外敲了敲,试探着问:“孔明哥?”
李白这回已经上了心,提前锁上门,但谁想到还是疏忽了——大橘是从窗户缝里钻进来的!
就算提前预料到它的搅局,关上窗户也没辙,就这纸糊的窗子,它只要想,一爪子就可以挠开。
他微微痛苦,坐在床边把头埋在膝盖上,蜷成一团拒绝说话。
诸葛亮一手抱着猫,去给阿香开了门。
小姑娘站在门外,没敢轻易进来,探头张望着,局促地搓手,难得露出几分腼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