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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诸葛亮沉思地回来了。
诗会以临川先生的一首“墙角数枝梅”夺得头筹,圆满收尾。
这日是阿楚开始996生活以来的第一天假期,却有些闲不住,坐在河边挖泥鳅,都能听到隔壁的高谈阔论。他就随便听了听,果然是以互吹彩虹屁为主,想想诸葛亮那性子,大约是不那么适合这种场合的。
不过现在看诸葛亮神色平静,并没有受到什么刺激的样子,很是安然自若。
“哦,的确很热闹。”他说,“我在织毛衣。”
他将手里那团大红的……看了半天,似乎是个套头毛衣,他抖了抖,举起来展示,原来胸口还绣着一条小蓝鱼,令阿楚的表情微微纠结起来;这玩意不会是给自己织的吧!
那到底是穿,还是不穿好呢?
很为难。
阿楚生硬转移话题:“那个‘受害经验交流分享’的环节,你是怎么对付过去的?”
诸葛亮的回答却有些牛头不对马嘴:“我收到了好多明信片。”
他从兜里摸出一大摞纸片。
“每天寄过来一张,不知不觉就这么多了。”
阿楚接过来一看,正面是风景照,反面贴着花瓣或是小绿叶,下边提笔一两句诗文,朗朗上口,看着还挺文艺。
风景照是系统内置功能拍的,各地的山山水水,五花八门。
他认得一些地方,有大漠里的月牙湾,绚烂的敦煌壁画,江边黄鹤楼……
每张照片里往往还有一只黑乎乎的爪子按在角落里,试图抢夺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