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宁竹衣的眉紧紧锁起来。但是,她“就是”了半天,也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想说汤锦兰似乎爱慕世子,可这番话,她又说不出口。
好端端的,她何必计较这些的?真说出来了,岂不像是拈酸吃醋?
可她与李贺辰,又并非夫妻,她可没资格计较这些事。
半晌后,她闷闷地低下头,撇了撇嘴,轻声道:“没什么。我就是觉得那汤女官容貌出众,似乎是个良配。”
“……啊?”李贺辰露出讶色:“你怎么忽然说这个?”
“罢了!”宁竹衣烦闷地站起来,快步向外走,“你就当我什么也不曾说吧!既然你身体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他就飞速出了李贺辰的房间,步入了沧浪台内的绿树荫中。
这行宫里,处处绿树翠枝,树冠遮天,满是青葱之意。她沿着几株老杨树走了一阵,便瞧见一处绿柱璃瓦的屋舍,裂冰梅花纹的雕窗敞开了,露出一张芙蓉似的温柔容颜,竟是她不知不觉走到了李燕婉的住所。
李燕婉正吩咐两个丫鬟给新住所开窗通风,瞧见宁竹衣踌躇地站在门前,她体贴地问:“竹衣妹妹可是迷路了?外头天这样热,你进来喝杯茶吧。”
宁竹衣点点头,烦闷地步入了李燕婉的屋子。
这里的房屋格局与豫王府不同,屋子狭小些,但却格外古朴端庄。李燕婉坐在矮凳上,见她满面烦色,便问:“竹衣妹妹可有什么烦心事?”
宁竹衣心说:有,当然有,还是你弟弟惹的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