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统刚才又打电话过来,还是想代表总统赶到奥古塔来慰问你,他们应该非常担心天悦系从贝宁撤走……”谢思鹏待他们寒暄过,先汇报最紧要地说道。
曹沫想了一会儿,说道:“见一面没有什么问题,但我不会跟贝宁当局谈太多的事,主要还是你跟塔布曼找贝宁当局交涉——我们可以配合交出所有表面利于侦察的证据以及搜集证据的便利,也主动要赞助一部分破案经费。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也要他们知道之所以会有这么糟糕的事件发生,是贝宁糟糕的治安现状造成的。昨夜遇袭的是我的庄园,但从科托努到波多诺伏二三十公里,副总统帕帕托博、部长帕博尼等等,他们有多少座庄园暴露在海盗的威胁之下?我相信这次袭击案,叫贝宁当局的高层人物也都心有余悸。你们跟贝宁当局高层接触时,要表达出对治安的担忧,还要跟他们清晰的表示,我正在重新审视之前的投资决定是否正确。当然,说这么多,目的还要争取科奈罗安全顾问公司武装人员的装备能放宽限制……”
塔布曼安全顾问公司,作为私人安保机构,在贝宁注册成立,能够装备一定规模的杀伤性枪械,却有严格的限制。
塔布曼安全顾问公司以往装备精良,主要体现在监听、监视设备以及车辆上,除此之外,枪械以轻武器为主,两架火箭筒、几把狙击枪,都已经有些违规了。
这一次,其实是塔布曼安全顾问公司合法争取在贝宁装备重型器械、添置武装快艇、武装直升机的机会。
要是埃文思基金会不肯善罢甘休,塔布曼安全顾问公司的武装快艇才能在公海跟装备精良的海盗艇进行对抗,防备他们会袭扰几内亚湾航运公司的船只。
这种可能性不是很高,毕竟埃文思基金会更怕暴露他们跟海盗的关系,吃过这次亏后怎么都要忍气吞声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但有这么一次机会、有这么好的借口,为什么不对贝宁当局进行施压?
防弹车被速射机枪撕裂的场面,现在大家都还心有余悸。
再想想塞隆·巴德利的身份以及他们曾经历的乌弗·博尼亚密谋政变事件,西非各国的军队虽然训练很拉垮,军纪也不严,但恰恰如此,装备有重武器的军队以及地方民兵武装,有时候更令人担忧。
小塔布曼、谢思鹏都很清楚眼前的机会有多难得。
曹沫坐到沙发上,手捏着鼻头,想了一会儿,又跟周晗说道:“周晗,你这边将现有的线索整理一下,最终整理出一份文件出来,这份文件要达成这样一个效果,就是在遇袭事件发生后,我们抽丝剥茧的搜集一系列证据、线索,最终方向都指向奎科妥思?”
“……你打算怎么做?”周晗问道。
曹沫不惜亲身冒这么大的风险,除了引蛇出洞予以重创外,当然还要将这件事的所有价值都压榨出来。
不过,之前大家都马不停蹄的部署伏击、迎接海盗袭击,不敢有一丝疏忽,生怕哪个环节出错漏——最终多少还是靠了一点运气成分,总算将这个难熬的夜晚给熬了过去——但周晗都还没有怎么去深思袭击发生之后的局面要如何处理,以及如何更好的利用这一次的袭击事件。
现在才上午十点钟,不要说直接参与伏击的作战人员了,周晗都还有些惊魂不定,还没有理出一个清晰的思路来。
“你是想着将线索指向奎科妥思,然后将袭击庄园的海盗,跟当年的奎科妥思钻井大劫案联系起来,再去主动联系朗化石油集团?”斯特金思维敏捷,第一时间猜到关键处,问道。
“得道者多助,又或者说多助者得道,总之任何时刻都要想着将我们的朋友搞得多多的,将我们的敌人搞得少少的,国内搞统战好像就是这个思路吧?看上去比较大而化之,有点老生常谈,但能坚持这个道理则不容易,”曹沫说道,“我刚才小眯了一会儿,就在想啊,朗化石油是被迫将人员都撤了出来,但你们谁去问问他们,他们是否甘心彻底放弃奎科妥思的海上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