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真是叫人眼馋啊。
不要说别人,阿克瓦总统赛维义家族此时对乌桑河铜金矿起了心,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真是半点都不值得奇怪。
黄鹤斌甚至觉得赛维义家族相比较非洲其他吃相更难看、更贪婪、也更残暴的一些政要家族,要算是有耐心的。
当然,赛维义家族可能也是到这时候,才将曹沫的底细摸透,之前或许或多或少担忧曹沫有中国官方的背景吧!
“是啊,这女人是个麻烦,而跟她接触的巴迪奈·小赛维义更是一个大麻烦,”曹沫并不讳言地说道,“不过,阿温娜是老福斯特先生第四任妻子所生的女儿,我听说老福斯先生跟斯特金的母亲发生点事情,以致阿温娜的母亲重新搬回福斯特家族庄园,跟老福斯特先生团聚——我们的老朋友斯特金,他的麻烦也不小,但他太过小心翼翼,想现在放弃抵抗,想在这个女人手下换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这不是我所想见的……”
黄鹤斌知道曹沫这是要索取助他重返卡奈姆的报酬,稍作沉吟,问道:“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你也不需要做得太过火,只要恰到好处的叫斯特金知道,阿温娜有拉拢你的意思就够了——当然,斯特金也许不那么容易上当,那叫阿温娜知道斯特金有暗中针对、防备她的动作也行!”曹沫说道,“我们的老朋友斯特金是个有野心的人物,他代表福斯特家族入职大西洋银行,就表现出敏锐的观察力以及过人的商业头脑,从大西洋联合石油贸易到科奈罗湖港原油码头再到新泰华炼油厂,是他这些年努力在福斯特家族之外试图独立崛起的最大尝试,也是最后尝试,但可惜我们的老朋友斯特金在这个节骨眼上,太软弱了一些,我们有责任帮他一把!”
黄鹤斌不知道曹沫为何能将算计斯特金说得如此道貌岸然,但他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说道:“阿温娜上午对炼油厂就表现出不小的兴趣,斯特金是相当警惕的,现在也就差恰到好处的一把火而已……”
福斯特家族的特殊情况,致使斯特金的选择很有限,也许只需要小小的反间计就能叫斯特金别无选择,但倘若真正对乌桑河铜金矿起贪念的是阿克瓦总统赛维义家族,到时候就算是跟福斯特家族决裂、都有可能被从大西洋银行除职的斯特金,被迫选择跟曹沫合作,又能扭转什么?
当然,曹沫当年能令吉达姆家族在不知不觉中灰飞烟灭,暗中部署的力量不少,而这两三年过去,天悦在几内亚湾也渐成气候,力量比当初跟吉达姆家族暗中角力时更强,黄鹤斌猜测他应该还会有其他的部署,这却不是他方便追问的。
……
……
斯特金不喜欢抛头露面,甚至不太喜欢跟人接触,在大西洋银行任高级执行副总裁,主持国际业务,也绝少应酬,常常一个人在办公室一坐就是一天,而将需要跟客户打交道的工作都交待着给下属去完成;而对部门的管理,也都交给副手负责,好像他就是一个傀儡。
弗尔科夫石油化工集团,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经历那么多的辛苦,才确保60的股权掌握在弗尔科夫投资手里,斯特金也是强行克服内心的不适,亲自出任弗尔科夫石油化工集团的董事长,将办公室设在新泰华赌场大酒店改名的弗尔科夫国际大厦里,时刻关注炼油厂及配套工程的建设及运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