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沫跟周彬也没有那么熟悉,再一个他有些事要跟葛军深入交流,分场研讨会之后他就跟周彬告辞,与葛军往会场外走去。
“感觉如何?”站在过道里抽烟,葛军抛出同样的问题。
虽然葛军刚才就在台上,但他作为主持人,负责抛出问题引导别人的问题,他自己却没有对外暴露出真实想法来。
“我才知道中国原来比非洲还不如!”曹沫摇头苦笑道,“不会这些人就代表国内经济学界的真实水平吧?”
“国内很多学者,在各自专业领域的水平都还可以,但涉及到整体经济发展的问题,就容易被欧美的研究理论牵着鼻子走。而欧美的机构以及学者,对东亚的文化、经济乃至体制,并没有切身的深刻体会,而是站在以己度人的角度去考量,也就难免不够准确,”葛军说道。
“我看不单单如此,”曹沫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们常年待在各方面都很落后的西非,有过对比之后,就更容易看到国内的好处;而那些专家学者,被欧美的研究理论牵着鼻子走是一方面,但过度机械的拿中国跟欧美发达国家进行横向对比,就难免会放大国内的一些弊端,以为不可救药——我刚才听到有人都论证到民族的劣根性上了,我就很好奇,这个所谓的教授,就没有读过好好读殖民史,他们知道什么叫民族的劣根性?”
“虽说我也不赞同有些论调,但在股市追涨杀跌乃是共性,不是谁都能独善其身的。”葛军说道。
曹沫点点头,葛军的意思还是倾向认为所有对形势的悲观认识,会驱使形势往更坏的方向发展,他此时还是主张持币观望,至少要等到形势出现新的扭转迹象之后再出手才是合适的。
总的原则上,葛军的主张是对的,但实业投资跟股票投资不是一个概念。
持币观望,在证券市场确实扭转的迹象之后,出手的动作是极其迅速的,甚至仅需几个指令,就能完成卖空到买多的转变。
实体投资则要复杂得多,过程也将漫长得多。
新鸿投资与新海金业注资乌桑河项目,伊波古矿业以及阿克瓦当局,都没有设置一点的障碍,从接触到最终完成注资,前后历经半年。
且不论之前的纠葛,与东盛地产的合作谈判,显然不能等到形势出现转机时再去进行。
当然了,葛军、钱文瀚跟东盛没有太多的交情跟牵涉,他们完全可以继续袖手旁观,以迫使东盛吐出更多利益出来。
曹沫想了一会儿,跟葛军说道:“会场很多论调,我是不怎么赞同,但要我用什么高深的理论去反驳他们,我也没有这个水平,我在国内的时间也短,国内经济产业发展好的方面跟弊端,我观察也肯定谈不上深刻的。然而就国内发展建设规划及执行效率,我觉得这方面是其他国家难以匹敌的,真要形势恶化到一定程度,我也相信国内逆转的速度会非常的迅速——我觉得我们不应该等迹象明确了再下手,那样的话,时机上可能会晚上许多。”
“哦,你是怎么想的?”葛军很有兴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