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军里,作为首席幕僚的毒鹗,威望很高。若是死了,那些将士的模样,不该是这般的无事。”
“而且,毒鹗的坟山,至少连着二日时间,无一人去祭拜。”
“明明都入棺了——”
“假死。”
“那我捅了几剑的人是谁?”
黑袍沉默了会,“不知道,估计你刺错人了。”
“捅错人了?我明明都听到惨叫了。”
黑袍笑了笑,“你刺错了人,当然会惨叫。”
白燕子皱住眉头,“我只问一遍,你确定么?”
“确定。”
黑袍转过头,面具下的眼睛,变得微微眯起。
“所以,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再去蜀州一趟,想办法将毒鹗杀了。”
声音微微嘶哑,却让白燕子顿在当场。
“子爵的令牌我不收,等你杀了毒鹗,便换成伯爵的,赠你一场大富贵。”
“小东家也在城里,又打草惊蛇,我这一去,无异于送死。我的那位徒子,就是接了小东家的单子,才会惨死。”
“那是你的事情。”
白燕子目光发沉,忽然伸了手,要往黑袍的面具抓去。
咔。
皮面具被他抓在手里,待急急抬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面前黑袍的脸,已经重新遮了一张面具。发梢披散,眼神冷得吓人。
白燕子还想再动,冷不丁的,又是一道黑袍人影无端端地掠出,同样使剑,一剑横天刺来。
铛。
两道人影,各退了十余步。
白燕子惊魂未定。
“我并非是想杀你,我只想看看你是谁。”
“看清了么。”声音愈加嘶哑。
白燕子沉默不答。
“记清楚了,去白鹭郡杀掉毒鹗,这是你最后的活命机会。搏一搏,若是成功,便要做个富贵伯爵爷了。”
两道黑袍人影,一前一后,慢慢消失在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