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胜露出笑容,“有平德在,真是天下幸事。”
“不过是,循着侯爷天下太平的遗志尔。”柳沉一字一顿,认真无比。
北渝军营,另一侧的位置。
此时,只剩的三个河北五良,尉迟定,解瑜,端木仇……当然,在先前的斗将中,尉迟定的右腿,已经被魏小五刺伤。
“我当时就该生了死志,不该避的。若不然,那魏贼子早已经死在我枪下了。”尉迟定叹着气。
论实力,他明明更胜一筹。但偏生出这般的事情,到最后,还打了个两败俱伤。最关键的是,在稍后与西蜀的大战里,他这副模样,如何能出征杀敌。
“兄长,无需着急,眼下还是养伤要紧。”解瑜安慰地开口。
“对啊兄长,只要你好起来,那些蜀人,什么跛人军师,什么魏小五的,根本不是你的对手!”端木仇也急忙附声。
“你先闭嘴。”尉迟定低喝。
“若非是义结金兰,我当真要杀了你。我已经查出,老三吴真,根本是为了替你断后,才死在了蜀人的夹击中。而你一回了大营,为了脱罪,却要万般污蔑于他!”
在旁的解瑜,也皱住眉头。实话说,他对于河北五良的兄弟情分,看得很轻,无非是有各自的世家,各自的背景,才让他们五个人,能最终走到一起。
相比起重义的尉迟定,他多少性子寡淡。
“兄长,还请先息怒。你我五人……已经战死两位义弟了。”
尉迟定瞪了端木仇一眼,重重叹出一口气。开春之战,河北五良没有寸功,眼下战事又起,他偏偏脚又受伤了。
端木仇吓得跪地,不敢再胡言,小心地缩在一边。
“二弟,你向来聪明,眼下可有主意?”
解瑜转了转眼睛,随即开口,“事到如今,兄长出征无望,倒不如换个法子。”
“什么法子?”
“兄长也知,内城的老世家们,对小军师常胜……颇有怨言,一直在前线,寻找能合作的人,至少要是个领兵大将——”
“住口!”话还未完,尉迟定勃然大怒。
“小军师对我河北五良,有知遇之恩!你好大的舌头,胆敢对小军师作恶!”
见着尉迟定的模样,解瑜吓得脸色苍白。反而是旁边的端木仇,重新寻到了机会,迅速开口。
“二哥,你何故如此!哪怕是我端木仇,万般不成器,但也绝对不会算计小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