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沉默了会,“前些时候,见着了灶大师,一下子想到了这一家子的人。他们并未欠我什么,反而是我徐牧,亏欠他们太多。”
“山河归蜀之日,便是英雄荣归之时。”
“明白了。”徐牧叹了口气,“左右离得近,我明日带着陈盛,去一趟安并二州,亲自募兵。”
西蜀的兵力,是需要补充了,如今正是最好的时候。凉州并不种稻,而整个西蜀,又即将粮仓丰足。
“主公英明。”东方敬起手长拜。
……
“之舟,在壶州辛苦了。”
长阳皇宫,站在御道上相候,常胜在阳光下露出笑容。
“拜见小军师。”回都述职的黄之舟,见着面前的人,声音有些哽咽,“小军师,怎的如此疲态,还请注意身子。”
“之舟,我无事的。”常胜抬手,拍去了黄之舟袍甲上的风尘,垂下之时,又握住了手臂,笑着牵着往前走。
“你也知了,这段时日北面闹得很凶,我只能辛苦一些,替主公平定外祸。事情一了,我便会赶去司州。”
“听说那沙戎王,狡猾无比,刺杀主公之后,却又逃之夭夭。恨我不在长阳,不能生擒此贼。”
“正是,长阳谢家是他的暗子。我估摸着,或还有其他的人,不过要查出,需要费不少的时间。”
黄之舟停下脚步,有些不忍地开口,“我瞧着小军师,处处辛劳奔波,终归有些不好受。”
“小军师,不若我调职回内城,做一席幕僚,帮小军师参谋军政。吾虽不是大才,但亦懂不少政略兵要。”
“胡说什么呢。”常胜笑起来,“我常胜,可还指望你留在壶州,建功立业的。我讲句难听的,现在整个北渝,能让我看上的大将之人,除了申屠冠将军,你是第二位。”
“吾黄之舟,何德何能。入了北渝到了现在,也并未立下大功,连着那些蜀将,也没多杀一个。”
“之舟,你是有本事的人,我信你,主公也会信你。我都听说了,家里人知道你回都,可早就候在官街外了。言庭该会开口了吧?”
言庭,即黄言庭,是黄之舟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