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哥儿,咱每日出城多走几圈,可好?”
“不好。”徐牧笑道。
“牧哥儿,咱好好商量,一二圈也是可以的。”
徐牧揉了揉额头,并未再理会司虎,直接往前走去。今日出城,是为了在离开前,查看晚稻事宜,却不料刚出来,一下子就聚了百姓。
当然,如这样的场面,他早有预料。安全为上,还是那句话,在西蜀里,不管是他这个蜀王,还是东方敬这样的大谋,甚至是少主徐桥,身边都会留有忠心的暗卫高手。
要知道,这些个暗卫高手,可是殷鹄亲自挑选的。
真发生了祸事,自然会有应对。何况,还有贴身小棉袄司虎。
“莫给菜和蛋了,给肉就成,有烧鸡最后和熏鱼条最好,咱西蜀王爱吃这个。”司虎一边抹着口水,一边不断大喊。
徐牧笑骂了句,继续往前走。在前方,百姓已经逐渐稀少,不过只有二三群的人聚着。
他目光抬起,看着人群中一个壮汉,有些微怔。这大汉太高了,约莫比司虎还高出半个头,但瞧着那模样,似是有些傻憨,甩着根枝条,一边嘿笑,一边挠着鼻孔。
并未过多理会,徐牧堆笑了声,带着司虎和一众护卫往前走。事情不少,再者准备离开楚州,总不能一直耽误时间。
在前行中,只以为那壮汉是患傻病的楚州百姓,并无人理会。
“虎将军,主公让你快些。”
闻声,司虎抱着吃食,急急踏起了脚步。
……
风中,甩枝的壮汉,蓦然转过了头,看着徐牧的背影。眼神里,瞬间又露出了如狼一般的凶戾。
他停下了动作,手中的硬枝,缓缓举了起来。
为了瞒过西蜀护卫,他特意去了刀,只选了一根硬枝。但即便是根硬枝,能成功的话,亦是天下利器。
当然,作为断后的二三个死士,还有那条犬,估摸着要被乱刀剁死。
一直垂着头的朝图,惊恐地抬起脸庞。在那位“故人”经过之时,他一直不敢相望。但现在,自个的新主子,似乎要下手了。
他并非傻子,这般情况下,就这么出手的话,会被蜀人杀死。
但他如何敢忤逆,嗟来之食,还需别人供给。
又颤了颤身子,朝图眼色紧张,不管成不成功,只要乱势一起,他便立即往后逃。
另外的两个沙戎死士,亦是一副沉重之色,看着就近的西蜀护卫,准备抢刀厮杀——
嘭。
却在这时,一声极为怪异的响动,一下子传入耳朵。
等朝图再抬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个的主子,已经摇摇晃晃,不断趔趄后退,连着那根用作杀器的硬枝,也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