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尉迟定与胡贯,不惜一切,挡住北面的蜀军。”申屠冠沉下声音,“说不得,北面的蜀人步卒,不过是一道幌子。”
作为北渝最擅战的名将,申屠冠忽然发现,不管是北面的局势,抑或是判断重骑的方向,似乎都没有任何一锤定音的证据。
他有些担心,莫不是这一次,又入了跛人圈套。
……
“兄长,你我要戴罪立功啊!”解瑜骑在马上,声音带着一股子的悲戚。这段时日以来,“戴罪立功”几乎成了他的心病。
但他发现,越想戴罪立功,反而战败的次数越多。瞧着现在,又失去了北面的优势,被一个断后营的蜀将,击溃大败。
见着解瑜的模样,尉迟定急忙宽慰,“二弟莫急,尚有机会。只要帮申屠将军守住本阵,等到小军师的援军,我等亦有大功。”
在旁的胡贯,听着这兄弟二人的对话,也莫名地舒了口气。
“尉迟定,解瑜,还不速速集结本阵,挡住蜀人!”
三人相视一眼,颇有几分难兄难弟的模样,各自带着本部人马,往北面冲来的蜀卒,杀了上去。
只杀了一会,解瑜脸色发惊。
“兄长有无发现,蜀人志不在破阵,而在于破开阻马之器。”
尉迟定听着,同样面色发白,约莫猜出了什么。
“不好,还有蜀骑在后!快,让我北渝骑营列阵,另外,将拒马都推过来些。”
申屠冠北面的守军,约有万人之数,并非是抵挡的主力。真正的主力,早已经调到了中军。庆幸的是,担心有诈,申屠冠将尉迟定这些人马,全调集到了北边方向。
“随我杀敌!”
一个个的北渝方阵,在命令之下,迅速集结起来,阻挡着北面蜀军的冲杀。
“不过是些步卒,那断后营的蜀贼,胆敢攻我大阵!”解瑜怒不可遏,见着前方的蜀人,差点动了出军反剿的念头。
“后备营,将拒马都推来!”
一时间,厮杀声不绝于耳。万余人的蜀卒,悍不畏死,跟在小狗福后面,不断冲击着敌军的北面屏障。
那些列起来的拒马阵,许多也遭受破坏,甚至是壕沟,亦用尸体与沙,填了厚厚一层。
“可寻到敌军粮仓所在?”小狗福骑在马上,凝声发问。时间不多,如若能趁机,破掉北渝人的粮仓,必然使北渝人士气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