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东方军师没动,但晁义那边的蜀骑,开始动了?”
“正是。”
徐牧笑了笑,“若是如此,我已经明白了。”
他和东方敬的默契,自不用说。这长开春大战的意义,是不管西蜀还是北渝,都要想方设法的,抢下一个先机。
更认真地说,打到了现在,西蜀并不吃亏。反而是北渝,战死的士卒,以及被俘虏的战马,要多上不少。
“逍遥,选几个侠儿,替我传一句话,给后面的韩幸将军。便说,我徐牧想让他做一只小黄雀。”
“主公,这是什么意思……”
“去传吧,他会明白的。”
局势已经很明朗了,估摸着短时之内,不管是西蜀还是北渝,东方敬或是申屠冠,甚至是羊倌,都在寻找破敌的机会。另外,常胜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这鲤州的开阔地势,藏不住士卒,又适合骑战。而且到了现在,申屠冠得知消息后,已经生出了反剿的心思。
种种的因素,使战事更加扑朔迷离。
东方敬按兵不动,约莫是在告诉他,在这种局势之下,以不变应万变,方是最稳妥的办法。和北渝不一样,西蜀可以输,但绝不能惨败。底蕴薄弱,一场惨败,极可能便将西蜀的老底子掀翻。
想了想,徐牧忽然半蹲下来,拾了一根枯枝,画了一道直线,在直线上,放了四枚的石子。
黑白相间,同色相隔。
沉默下,徐牧随即又拾了一颗大石子,放在直线的最后。而他的手里,还有一枚小石子,犹豫着不知落到何处。
大石子是常胜。而这枚手里的小石子,叫韩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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