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可有良策?”陈忠问。
东方敬想了想,“和常胜对决,我不宜先动。他还没露出手段,如此,我也不宜露出。但在早些时候,我已经想了一些通透的法子,准备与主公相商。”
“主公,也快要到了。”
鲤州的霜雪,随着开春在即,消融的势头越来越明显。浅浅的阳光透下,到处都是湿漉漉的物景。
和东方敬一样,这些时日以来,作为北渝军师的常胜,也不断在思量着法子。
开春以后,没有了霜雪覆盖,一场场的战事,将会燎烧整个鲤州。
此时,在营地的中军帐里,常胜,羊倌,申屠冠,以及另外几个心腹大将,都在沉沉地坐着,商议军机。
在帐外,河北五良的几个年轻小将,作为帐前校尉,小心地守着主帐。
常胜皱了皱眉。
“粮道的事情,我已经有了法子。”
“另外,雪水消融,窝了一冬的鲤州百姓,又见着大战将起的模样,若无猜错,肯定要离开鲤州,四处逃难。”
在旁的几个人,一下子没明白,为什么自家的小军师,会提及这样无关紧要的问题。
“小军师的意思是?”
“这天下的百姓间,对于西蜀多有归心,若无猜错,到时候会有不少的难民,入大宛关避战祸。”
在旁的羊倌,并未开口,听着常胜的话,脸庞上慢慢露出笑意。同样是谋者,他大体上猜出了常胜的第一计。
“到时,我打算让细作,混入难民人群中。”
申屠冠沉默了会,“军师,定州与鲤州,都有我北渝的铁刑台,亦会想办法传出情报。”
“不一样,铁刑台掩藏黑暗中,无法露面。”
“西蜀的跛子目光如炬,不见得会让人接近。”
“若是男儿,不管是跛人,或是其他的西蜀幕僚,我北渝细作,一旦有些不对,恐怕都要被发现,莫要忘了,西蜀的夜枭,也并非是吃素的。但我的意思是说,若是个女儿身,扮作逃难村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