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恪州最近的莱州,镇守的赵成,也带了万余人大军,在陈水关另一处安营扎寨,看模样,准备配合蒋蒙夹攻。”
“蒋蒙应该不会动的。”常胜摇了摇头,“莱州兵力太少,而且那位镇守的赵成,亦不算智将,一着不慎,很可能会中了青凤之计。”
“莫不是在等军师?”阎辟怔了怔。
常胜笑了笑,“西蜀的跛人,最喜欢度势。我现在,也要学着一些了。恪州战势多变,墨守成规的话,没有任何意义。”
“军师的意思是?”
常胜眼睛眯起,隐约露出杀气,“这便要看,稍后西蜀派来的援军,会是谁了。”
……
“敌袭——”
定东关南面方向,蓦然传来一阵阵的厮杀声。等一个北渝裨将,骑马带着三四营,杀过来的时候,那些可恨的蜀人,又一下子退了回去。
“该死的蜀鼠!”
裨将恨骂了句,调转了马头,终归是听了军令,并没有深追。
“所以,这一下子又消失了。”坐在一截木桩上,没有系甲的蒋蒙,皱着眉头开口。
“正是,杀了二三十人之后,见着我带人过去,便吓得往后逃窜了。”
“人数应当不多,先前的时候,在洼地那边的脚印,我等是误判了,这一支的西蜀援军,不会超过五千人,而且,更有可能是不覆甲的轻步弓。他不敢硬打的,没有覆甲,便如豆腐一般,你冲阵几轮,都不知能杀多少人。”
“老将军,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还不到半个月,已经死伤了六七百人。最关键的,是营里的士卒都气怒难消,忍不住骂娘。”
“此乃疲兵之计,若是我等操之过急,反而是中计了。莫要忘了——”
蒋蒙指向前方的陈水关,“我等真正的对手,可还在寻找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