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想法,唯今要做的,便是寻求西蜀的破绽。”
“小军师,西蜀的破绽是什么呢?”同样在马车里,作为忠诚护卫的阎辟,认真开口。
“我先前想的是,以儒人入蜀,坏西蜀的民道。但现在看来,作用并不算大,而且所耗的时间太长。我打算,摒弃不用了。”
常胜垂着头,手指敲在木窗上。
“若要问西蜀的破绽,实则还有一个。”
“小军师,是什么?”
“水路。”
“水路?”阎辟怔了怔,“这襄江水师,可是西蜀的倚仗。”
“自然是。先前我奇袭楚州,也是担心苗通的水师。阎辟,我只问你,再凶的鱼,若上了岸会如何?”
“渴水而死。”
“所以,只需将鱼钓起来,摔在地上,他便成了无牙老虎。我现在缺的,便是一种好的诱饵。”
常胜仰起头,看着木窗外的物景,声音无比冷静。
“若无其他的选择,一个空荡荡不设防的恪州,或许可以作为诱饵。但陵州对面,还有一个青凤,我需想出一个法子来应对。”
“小军师……恪州?”
“我北渝水师不济,恪州存在的意义,已经不大。我先前就说,再凶的鱼,只要上了岸,一样都会死的。”
很明显,阎辟并没有想通其中的关键。更多的时候,他仿佛作为一个被倾诉的对象。
他回过头,看着面前的小军师。发现小军师的眼睛里,已经恢复了丝丝的神采。这种神采,他似曾相识,当初十几万大军齐聚,千里奇袭楚州的时候,小军师便是这种风采。
小军师,要赢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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