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坐在城头上,常胜目光执着,久久不肯收回。
“军师,南宫家的人,并无任何的作用,已经离开了蜀地。”
常胜揉了揉眼,听见阎辟的话后,终究回了神。
“军师,我听说是一个叫陈方的老儒,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收集了南宫家的家丑,逼得南宫家嫡子,不敢再逗留下去,急急离开。”
“陈方。”常胜皱眉,“先前的情报里,是鲤州老儒吧?”
“正是。”
“鲤州人,又入了蜀……不过他一介老儒,居然选择西蜀,而不是北渝,这倒让我有些意外。”
“若不然,派出铁刑台的死士——”阎辟收住声音,做了个割脖子的手势。
常胜摇头,“杀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只会打草惊蛇。莫急,这步棋我慢慢下,西蜀迟早要遭一轮祸。”
“军师,那现在——”
“定州的跛人,最近在做什么?”
“铁刑台传来情报,似是在静养。你瞧着他,明明小军师都来了,他还这般的模样。莫不是以为,自个真是智计无双了?”
“他确有资格来倨傲。”常胜有些无奈,“我宁愿他有,只可惜,他偏偏没有。”
话有些绕,阎辟听得糊涂。
“战事陷入僵局,并不是我想要的,亦不是跛人想要的。这僵局,该由他打破,还是由我来打破呢。”
定州和鲤州之间,除了偶尔的侦察营厮杀,或者巡逻的骑营遭遇,余下的,便什么也没打起来。
撕毁了休战协议,千里奔袭没有成功,这一切,仿佛又恢复了最初模样。
“军师,北方还有一个情报。”
“主公的?”
“并不是,是北狄的……北狄草原那边,已经节节败退,被兴起的沙戎人,差点把王庭都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