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放心,末将一定尽力。”
黄道充点头,又侧过了目光,看向更远的江面。隐约之间,他似乎看见了几艘的战船,正循着上游的方向,往白鹭郡赶去。
“先有毒鹗军师,又有东方小军师,这西蜀,何愁大业不成啊!”
黄道充仰着头,声音里,一时充满了希望。
江面之上。
东方敬静坐在船头,闭目吹风,似是沉思,又似是在小酣。
这一次,从江南到定州,他要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曾经因为米道徒的出现,并没有成功。
但这一次离开江南,他依然信心满满。
只要北渝中计,更换大将,那么西蜀,在南北之争时,至少能添两成的胜算。
原本还想顾及沙戎的事情,但“青凤”老人出世,现在是离开江南的最好时机。
“三儿,让舟师再快一些。”
东方敬睁开眼睛,又变得神采奕奕,“我已多日,没有见过主公了。”
……
襄江的另一边,此时,一个拄着木杖的老人,满头银发,裹着一件羊皮氅,同样站在江面,沉默地抬头往前。
“蒋蒙参见军师。”有一老将走来,急急冲着老人行礼。
“蒋将军,无需多礼。”
蒋蒙抱拳而起,打量了一番老人,欲言又止,“军师身上的宽氅,已经有些发旧,我府里刚好有件新的皮氅——”
“这倒不用。”老人笑了声,“世人称我为羊倌,那我披着一件旧羊氅,又有何妨。”
蒋蒙沉默了会,点点头。
“蒋将军,与我同坐,说说江南的局势。”
蒋蒙让人取了茶汤,亲自给面前老人斟了一盏,才慢慢打开话匣子。
“如今西蜀的江南数州,以楚州和陵州为最,与我等成为对峙之势。楚州的镇守大将,是被称为西蜀第一将的于文,但我觉得,这人有些名不副实。顶多是因为资质够老,才能坐上首席之位。”
“而陵州那边,先前是西蜀的跛人……跛人军师镇守。”